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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作者:雷平阳著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21-04-01
开本: 其他 页数: 336
本类榜单:文学销量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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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版权信息

  • ISBN:9787549592364
  • 条形码:9787549592364 ; 978-7-5495-9236-4
  • 装帧:一般轻型纸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本书特色

本书是作家雷平阳的非虚构随笔集,他在对云南的叙述中,构建着自己的文学领地。可以说,这是一部关于作者内心与故土的私人档案。文章用笔精炼而意味隽永,充斥着云南这片土地神秘、原始、生机勃勃的独有气质,是其厚重精神质地的外显,也是雷平阳写作的地域映射,乡土与作者形成一种互证共生的良性关系,使人为之沉迷感叹。 1.文章以充满神性、巫性、自然性的云南故土为叙述对象,书写其历史、旧事,观察其中的人物,确证作者自身的精神内核,是诗性写作的范本。 2.本书在一版一次基础上替换旧文三篇,增加数篇作者自选新文章,集结作者*满意的文章,可读性强。 3.雷平阳的书法在文人圈历来享有盛誉,书中收录雷平阳专门为本书题写的手稿10余幅,具有珍贵的收藏价值。

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内容简介

本书为有名诗人、散文家,鲁迅文学奖得主雷平阳的非虚构随笔集。云南,不仅是风情独具、山水秀丽的人间天堂,更是滋养作者文学创作的乡土家园,这里燃烧着原始而极具朝气的生命力,保留着日新月异的世界里纯真的永恒的美。作者多年来深扎在这片与其共生共荣的土地上,以沉潜质朴的文字书写种种旧事,在其中拣选时间流走后,显露出来的很坚硬的部分,是旧的也是极新的、用骨与血写成的谣曲。

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目录

1 屋顶上的歌者

2 梦 奸

5 乌鸦之死

12 守碉人李长根

18 放蛊人

22 丧心病狂

24 白毛记

30 自由落体

33 临终之夜

38 行路记

41 日落渡

47 杀蟒记

52 哺鼠小记

55 江水三题

59 筑路记

63 埋魂记

67 文身记

71 仙停记

75 倚邦易武记

102 南糯山记

129 杨长寿夫妇睡眠处

132 周大爷守夜处

138 村里人送葬处

141 西藏高,西藏宽,西藏远

145 饮空记

155 酒宴记

169 桧溪笔记

179 西凉山的99朵白云

189 游走的备注

193 暗色的面

197 三甲村氏族

226 蜘 蛛

228 山 冈

231 正 午

232 一座桥

234 画卷.母亲的刺绣

243 迷惑与散落

245 威信县的灌木丛

246 庄 园

252 土城乡鼓舞

264 建水追忆

273 火车与菜市场

278 暗 房

290 梦 见

302 横 枝

309 夏 天

317 孤虚五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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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节选

放蛊人 一个识字的放蛊人,名叫崔子发,曾经写下过一本黑封皮的书。他给“蛊”所下的定义是这样的:“在大云江涨水的时候,选*黑的夜,把各种颜色、各种毒性的虫子,放进一个陶罐中,然后吹奏笛子,拉响二胡,调动虫子们的杀机,让它们互相撕咬、吞食——让死亡频频降临,直到陶罐中只剩下*后一只虫子,那*后的虫子就是蛊。”黑封皮的书一度是放蛊人的教科书,它还详尽地写到了毒虫的饲养、育蛊时毒虫的搭配、蛊的类型、蛊进入人体后产生的不同的功效、放蛊的技巧、放蛊的目的和意义、蛊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等等。与这本黑封皮的书同时的还有过一本中原人游历放蛊人王国的笔记。 这两本书是我迄今所见的*奇特的书。在中原人的笔记中,生动地记录了我们那片山地上兴旺无比的放蛊人的诡谲的景象。在描述放蛊人顺着大云江,下行或者上溯,把蛊带向四面八方,然后把金银、仇家的头颅、布匹、盐巴、铁和女人带回来的场景时,这个中原人充满激情地采用了数据化的写作方式,从那似乎是冰冷的数据中,我读出了一种罕见的猖獗。如此阴毒的秘密的王国形态,在一排排数据之间,全是毒虫小小的表情,生或者死、权力、意志、梦想,全藏伏在数据化的毒虫的小身体里。 令人惊叹的是,这本中原人的笔记,在写到毒虫的集市和王国中例行的放蛊竞赛时,表现出了天才般的写作才华。色彩、线条、点、面,以及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机和施毒的形式,在此均有细致的描述,语言到位,平静得像是在绣一双献给慈父的鞋底。所写的放蛊竞赛,用到了这样一句类似于歌诗的句子:“谁让我生,我就死在他的怀里;谁让我死,我就死在她的缝隙里。”在写到竞赛中新秀辈出,失败的老放蛊人不得不服蛊自尽的场面时,书中非常客观地描述了一百个瞎子一齐拉响二胡为亡灵超度时,对二胡的声音的直观感觉。这个中原人认为,那一百个二胡就是一百双瞎子的眼睛,它们睁开了,看着那生与死的交接仪式。一百个瞎子,一个瞎子写了一章,从瞎子的头发、表情、外在的每一个器官、衣饰、小动作写起,直写到瞎子的身世及各自在集体之中所表现出来的个体的二胡声,乃至他们与泥土与放蛊的谜一般的联系。所写的竞赛人,有个人生活档案,有历次竞赛成绩统计,有具体的现实中的放蛊经历,比如在山东、在四川以蛊杀人的确切记录,可谓字字都是毒,句句都是死,但语气和字句却始终阳光灿烂,充满了欢快。对放蛊竞赛规则的如实记录,条理清楚,针对性强,条款之间互相联结但又互不瓜连遮掩,无懈可击,完全可以用来做现在的足球比赛的规程,其贯穿始终的“优胜劣汰”的至上法则,谁也玩不了假,一旦玩假,意味的就是以蛊自戕。在写到以蛊自戕时,这个中原人在全书中唯一地使用了诙谐的笔法,把那色彩绚丽的死亡写得像一种非常有趣的游戏,死的挣扎,在其笔底,似乎是在做极致的表演。 但这书的*后一章,语句之间逐渐地苍白无力了,那种一直贯穿下来的写作者的忍耐力丧失殆尽了,很多地方言不由衷,甚至像“歹毒”“阴冷”之类的词语总是频频出现。作者的灵魂不在了,代之的是无法节制的诅咒。因此我怀疑,在写作这书的*后一章时,这个中原人快要死了,并且有可能他已经被人暗中做了手脚,蛊已在他的体内发生功效了。要么是一场凄婉的情爱故事所致,要么纯粹就是因涉及放蛊人王国中诸多秘密所致,反正那*后一章的文字,已经抛开了原有的欢快,俗尘中真实的死亡形象出现了,省略句式增加了。令人更不可思议的是,全书的*后一千字,这个中原人竟全盘丢开了放蛊人的王国,毫无起承转合,一下子就投入了对“保定”的描写,他说保定有铺天盖地的鸟,黄昏时分,这些鸟就贴着城墙,忧郁地飞翔。他还说到保定的染布作坊,但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描写那些颜色,而是大量地使用了修辞。在写到风吹布匹的景象时,这个中原人甚至写下了这么一句:“每一个染房,都像一百个妓女在原野上放声歌唱。”据此,我初中的语文老师曹水庆曾推断,这个中原人一定是保定人氏。这个推断后来得到了充分的证实,放蛊学专家张子玉在我高中一年级的那年,在寡妇张雪蓉家的猪厩里发现了一切向钱看的训诫碑,碑文中详细地记录了保定人李吉在放蛊人王国中的所作所为,对其放蛊的是一个叫崔子发的“大臣”。李吉死后,脸色铁青,眼睛、嘴巴和手全变成了水。 文身记 岩地温爱上玉吨的时候,玉吨只有15岁。那时候,岩地温模仿从文化馆下来写生的汉人画家刘涛,留长发,喝烂酒,穿松松垮垮的T恤和牛仔裤,是这个江边小镇上*显眼的人物之一。不过,岩地温之所以敢于模仿刘涛,是因为他一旦吹起巴乌,少女玉吨总会魂不守舍,甚至会在有月亮的晚上,一个人跑到澜沧江边,一动不动地望着白茫茫的江水。 令小镇上的人们*为惊诧的事情是,当岩地温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救药地爱上玉吨的时候,他找到镇上*著名的文身师傅,在自己的胸膛,文上了玉吨的肖像。肖像从肚脐直抵脖根,很大,而且逼真。那是20世纪80年代,朦胧诗甚嚣尘上,无孔不入,岩地温求刘涛,给自己写几句爱的誓言,刘涛信手写之,岩地温又将其文在了背上:“在玉吨的镇上,生不做木瓜,死亦为香蕉。” 大江掉头的地方,一般都会有山的余脉,像一条巨大而性感的舌头,兴致勃勃地插进江心。在这一根根舌头上,不出意外,通常都会立着一个个古老的小镇。“玉吨的镇”,就建在这样的一根“舌头”上。我的朋友岩罕说过,这种地方,风月无边。他举的例子:谁谁谁当了书记或镇长,半年不到,就被捉奸在床;谁谁谁又来接任,还是不到半年,又被捉奸在床……县上只好把镇机关搬走了。岩罕所举的例子,我当然听说过,但只是野史。政府部门给出的答案是两个:一、“玉吨的镇”往南五公里处,行将修建一个巨型电站,镇子要整个搬迁,镇机关无非是带头而已;二、镇子背靠着的哀牢山,出现了断裂,有滑坡的危险,镇子也必须整体搬迁,镇机关只是先走一步。一怕水淹,二怕山埋,与岩罕所说相比,仿佛针对的不是同一件事。事实上,就在镇机关搬走的那一年,“玉吨的镇”所有的基建都被叫停了,不准任何一户人家,以任何一种名义,再兴土木。一个要么将被水淹要么将被山埋的镇,如果再为之投入,岂不是清明时节,不烧冥币烧美元?这个二十多年前发出的斩钉截铁的紧急叫停,今天看来,其戏剧性的效果,令人顿生无限的感慨。众所周知,就在“玉吨的镇”停止生长或发福的这些年,城里的古老街区被连根拔出了,通往任何一个小镇的公路上,跑着的大卡车一律严重超载,一律拉着水泥、钢筋、瓷砖和马赛克,传统的民居建筑黄鹤一去不复回,代之的全是钢筋水泥房。哈尼族作家存文学,有一次在滇南,望着故乡旧貌换新颜的场景,低声呢喃:“山上的茅棚拆掉了,年轻的姑娘到哪儿谈恋爱?寨子里的竹楼没有了,老人们在哪儿寿终正寝?” “玉吨的镇”,没被水淹,没被山埋,也没有整体搬迁,房子全是竹楼,像大地上长出来的蘑菇,从江边码头开始,一条青幽幽的石板路,弯弯曲曲,一直通到山上,因为不准新修,人们也就没有拆旧。缅寺里的菩萨是老菩萨,香烟缭绕了上千年,旧得真像是天竺来的真身;老佛爷手上的贝叶经,手抄本,泛黄,毛边,有的文字已被手指磨掉了。镇上的人们年年都赕佛、拴线,年年都咫尺天涯,到此住几天…… 岩地温现在也住在缅寺里,是二佛爷,负责管理寺庙的所有俗务。据与他相对亲密的小和尚说,他身上的文身并没有取掉,绛色袈娑下,玉吨的肖像,在他的肉里,栩栩如生。镇上的人们当然也不会忘记,那些年,为了强调自己对玉吨的爱,岩地温一年四季全都赤裸着上身。只有在下地劳作时,害怕荆棘划破肖像,他才会找出一件旧T恤穿在身上,劳作一完,立马脱掉。其实,岩地温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热爱玉吨。仅仅是因为玉吨爱听自己吹巴乌?可事实上,随着时间水一样地流淌,玉吨越来越喜欢刘涛为自己画像,后来,甚至敢于脱掉筒裙,给刘涛当模特儿,而玉吨的父母似乎对刘涛也更亲热一些。 澜沧江的水一路南流,刘涛带着玉吨乘船远走暹粒的那天,岩地温自文身以来,**次没有吹巴乌,并且再没有吹巴乌,他坐在码头上,仙女般的玉吨,船开之前,回到岸上,先是把颈上的一块翡翠取下来,挂在他的颈上,然后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声:“15岁那年,我真的爱听你吹巴乌!” 让镇上的人们再次惊诧的是,就在老佛爷升天,岩地温就将升任佛爷的头一天晚上,许多人看见,岩地温脱掉袈娑,赤裸着上身,在“玉吨的镇”的青石板街上,一边走,一边吹巴乌,不停地往返,不停地吹,次日晨,他躺在码头上,浑身已经冰冷。

诗想者·随笔文库旧山水 作者简介

雷平阳,男,1966年秋出生于云南昭通,现居昆明。诗人,散文家。一级作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著有《云南黄昏的秩序》《雷平阳诗选》《我的云南血统》《云南记》《出云南记》《基诺山》《山水课》和《乌蒙山记》等作品集二十余部。曾获人民文学奖、诗刊年度大奖、十月文学奖、华语文学传媒大奖诗歌奖和鲁迅文学奖等众多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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