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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都做手艺

我在成都做手艺

记载了成都传统手艺中的文化精粹,涵盖了20万字的真实记录,60小时的深度访谈,与二十位传统手艺人面对面,真实记录下成都的本土风貌和手艺中的文化魅力。

作者:蓉漂
出版社:孔学堂书局出版时间:2020-11-01
开本: 16开 页数: 248
本类榜单:艺术销量榜
中 图 价:¥25.0(3.2折) 定价  ¥78.0 登录后可看到会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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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都做手艺 版权信息

  • ISBN:9787807702146
  • 条形码:9787807702146 ; 978-7-80770-214-6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我在成都做手艺 本书特色

1.本书细致、真实地记载了成都传统手艺中的文化精粹。
本书涵盖了20万字的真实记录,60小时的深度访谈,与二十位传统手艺人面对面,真实记录下成都的本土风貌和手艺中的文化魅力。 2.内容涵盖广,把成都这座老城的著名手艺人一一涵盖于此书中。
《我在成都做手艺》此书涵盖了成都这种千年古城的著名手艺人的名人名事,通过采访和编纂发掘人性中的真、善、美,体现人文关怀。
3.双封设计,彩色印刷,大开本、高品质,还原传统工艺之美。
精美装帧,双封设计,随书附赠精致书签一枚!

我在成都做手艺 内容简介

《我在成都做手艺》,天府之国成都,深藏有不尽的古老手艺。本书数位作者深探蓉城上百种手艺,精选20种地道成都好物。无论是千年银花丝,针针蜀绣艺,还是气质漆器,成都的历史韵味都在一门门手艺里传承流淌。本书集20个手艺人的故事,在历史文化和生活美学里,邂逅工艺之美。这本书不仅是成都濒临失传手艺的珍贵记录,更是对匠人一生专一事精神的传承,带领读者领略成都手艺人的匠人心,发现成都的传统文化与美学记忆。

我在成都做手艺 目录

目 录



食用之器

土与火之歌中,烧一窑惊喜——传统柴烧守护者 火痕工坊

三万锤,敲出一把壶——成都“一把壶”李小毛

明如镜,清如油,漆器照见美人头——成都漆艺传承人王俊林

丝丝竹编绕瓷胎,倾尽手艺心——瓷胎竹编传承人谭代明



经纬之上

裁衣裁心裁岁月——旗袍大师罗三裁

剌统又一针,花开芙蓉城——蜀绣传承人赵崇延

织机出经纬,手上现风景——蜀锦手艺人胡光俊

柔韧如发,编出成都千年味——银花丝传承人道安

笔画时光

从写作到出版,用内容打开新世界——职业写作人、出版人考拉看看

“刀光剑影”堆花簇,游戏画间抹金沙——堆画手艺人Matt (加拿大)

铜勺为笔,糖汁作画——糖画传承人陈启林

懂得生活,再懂得设计——空间设计大师欧阳杰

艺术设计

剪窗花,暖万家——萝纸手艺人龙玲

山海之间的微观缩影——川派盆景大师陈志贵

小蛋壳大世界——蛋壳画传承人陶荣

蓝染一抹天空色——蓝染传承人青黛染坊



人间风味

尽欢哪能缺茶香——茶艺掌门人素池茶室

树蓿巷里的成都小食——抄手手艺大师翟大爷

月琴优美,曲调悠扬——清音传承人龚素清

植物留下的时光印记——标本手艺人荒石公园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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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都做手艺 节选

样 章 食用之器 土与火之歌中,烧一窑惊喜——传统柴烧守护者 火痕工坊 古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今有泥火缠绵羽化成瓷。
只见窑洞中火光通明,一根根松枝被劈裂后放入灶内,火舌迅速卷起松枝,吞没成灰。
拉好的泥胚经过高温裸烧,逐渐显出成釉后的风华。
廖天浪看着被火光映得通透非常的器物,被热得通红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从古走来的柴窑
人类文明史上,陶器出现得极早。火是大自然的艺术,泥土则是大自然的馈赠。在新石器时代,人们就发现,火种与泥土相遇,能够改变泥土的性质,让它变得坚硬,从而得到一种新器物:陶器。
陶制器物与生活息息相关,十分受人欢迎。因此,陶瓷的发展与人类文明的发展有层密不可分的关系。
古人烧制陶器时,为追求器物的完美无瑕,常用匣钵罩住瓷胎,将木灰与火隔离开,避免了陶器与灰尘的接触,陶器的釉色面貌得以保持一致。
如今廖天浪所追求的“火痕柴烧”效果则与之相反,这与现代审美追求息息相关。
凡是利用薪柴为燃料烧成的陶瓷制品,都可称之为柴烧。
柴烧起源于中国古代,这种烧制方法利用木材作为烧窑*主要的燃料。上等松木燃烧所产生的灰烬和火焰直接窜入窑内,形成独有的松烟。烟富含碳素,加上窑内的落灰自然依附在坯体之上,形成温泽光润、层次丰富的天然灰釉,依附在器物上。
一种质朴、浑厚、古拙的美油然而生,这正是柴烧陶艺家们为它痴迷并耗尽心血投入的原因所在。
在现代,柴烧陶瓷更注重自然、自由。在烧制作品时,人们让木灰烬与泥土尽量达到自然结合,这样,烧成的器物所产生的“瑕疵”才会与思想接轨。
追求自然美的廖天浪会避免使用匣钵,利用木灰烬在釉面上落灰或火苗接触到胎体的偶然性行为,达到真正的“火痕”。
在廖天浪看来,柴烧是一种低调的传统手工艺术,是人与窑贴近交流后的情感对话,是火与土携手共舞的能量释放。这种方法更加倾向于柴烧过程观念的重塑,对人性自由的追求。
这有悖于古代社会正统的制瓷标准,但其偶然性却充满了美学上的魅力。
当代的陶瓷雕塑创作者们,关注的并非集中在确定的造型和设计的装饰上,而更多在于窑炉烧制时的气氛、陶土的品类以及作为燃料的木柴品种、烧成的时间、温度的控制等对一件作品*终形态的影响因素上。
作品的细节也因这些原因呈现出偶然性的特征,也因这些细节呈现出作品的品格。
这种品格也许不会立刻惊艳世人,但随着时间沉淀,但久经审视后,它会展示出一种雅朴耐看的独特风姿。它是大自然的馈赠,和大自然一样平和自然、内敛低调;它是国风雅士的生活态度,就像古代名士一般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选择明月村创业 廖天浪在设计圈里濡染多年,常年担任茶叶的品牌顾问,在年年岁岁中,与各类茶器结下了不解之缘,因此也对烧制器物的方法尤其感兴趣。
直到2013年,他偶然间接触到台湾柴烧的传统艺术。
柴烧的缘分到来。*初见到柴烧作品时,那粗犷自然的质感、朴拙敦厚的色泽、深沉内敛的古雅把廖天浪的视线牢牢吸引住,他再也移不开眼。
国人对陶瓷器物的喜爱代代相承,就如柴窑中那不曾间断的薪火。
纵观上下五千年华夏文明,器物的发展史描述出一幅中华文化发展进步的历史图卷。从*开始的石器,到陶器、青铜器,再到瓷器,随着漫长时光的演变,人们不断调整器物的呈现风格,不同的造型,别样的偏色,都在诉说着那个时代的人们对器物独有的审美特点。
“当前,器物的功能属性逐渐弱化,而生活属性逐渐增强。”作为器物的痴迷者,廖天浪坦言:“器物之美让生活变得艺术,而柴烧则是器物艺术中的重要分支。”
出于对器物之美的追求,对生活艺术的探索,和对柴烧品格的向往,廖天浪花了三年时间,一边接触柴烧工艺知识,一边创立了“火痕工坊”。
2016年,他来到了蒲江明月村,“火痕工坊”也一起搬了过来。
明月村曾是隋唐茶马古道和南方丝绸之路上的皈宁驿站,它充满着诗情画意。目前,四川唯一一座“活着的邛窑”就在明月村,其烧制工艺完整保存了唐代技艺,十分珍贵。
由于地理的特殊性,廖天浪决定将工坊落在明月村的一处静谧茶田之上。工坊改造自老居民楼,原本破旧的房屋被改造后,成为柴烧*坚实的堡垒。
作为**批受益者廖天浪感慨道,明月村是一个柴烧技艺践行者的理想村,更是艺术艺术在现代延续的完美载体。
在廖天浪的未来规划中,他和他的火痕柴烧工坊将继续扎根明月村,用古法技艺打造文创美器,为传播明月村生活美学贡献力量。 柴烧艺术的偶然 柴烧工艺十分讲究:柴烧专用陶土经陶艺师自行调配,考量的是陶土耐热温度、柴窑属性、薪柴种类等,追求的是能让土产生一种敦厚、内敛的美感。
柴烧始于陶土的揉制。在不同的原料配比下,陶土显现出青草蓝天、山花烂漫,黑夜星空,初雪纯白……
柴烧的木柴需要精心准备,一般以樟木、松木、杂木等为主。
木柴需要在干燥通风的环境中放置6个月,以便干燥后充分燃烧。
仅以木柴燃烧提供热能,一般烧窑需3-5天,期间不停顿,轮班投柴。加柴的速度和方式、木柴的类别、天气状况、空气的进流量等因素,都会影响窑内器物的色泽变化。
柴窑烧陶时,完全燃烧的灰烬极轻,随着热气飘散。当温度高达1300度时,木灰熔融,木灰中的铁与陶土中的铁形成釉,呈现不同的色彩变化。
廖天浪希望烧出的陶瓷能够达到自己心仪的效果。但柴烧作品的呈现效果可以通过配土来调节,*终还要靠上天的恩赐。自然落灰釉是柴烧作品不可或缺的部分,它把柴烧作品点缀成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器物的器型可以被重复或者仿冒,在器物上自然落灰釉的效果却再不可复制。
廖天浪对矿石与土壤机理有独到见解。薪柴在窑内充分燃烧后,一些柴木落灰跟着火流进入窑室,不规律地附着在瓷器上。当温度达到800度以上时,落灰开始熔融,发生釉变。当温度达到1250度以上时,瓷土或者陶土里的金属元素也会发生化学反应,进而与落灰熔融的釉结合,发生第二次釉变,形成带有金属性质的釉面效果。
因此,自然落灰釉不止是木柴落灰形成的釉,还是陶土中金属矿物质发生化学反应后的综合性产物。
火舌舔舐过的痕迹烙印在器物之上,温暖又实在。熔化或未熔化的木灰,在器物表面形成平滑或粗糙的质感,层次丰富,粗犷有力。
富含铁质的陶土以及长石、石英在高温下与窑火的碰撞,才会形成柴烧独有的火痕效果。其柴烧釉色集古代青瓷釉色之大成,又充分吸收始于唐代盛于五代秘色瓷的精华,沉稳宁静幽艳晶润,它集千峰翠色于一身,达到了古代青釉发色的*高境界,并随光线及温度和湿度的不同而变化。
柴窑烧出来的器物中,会用温度真实地还原燃烧所释放的能量,并具象在一个个陶艺作品上。
在践行传统柴烧技艺的道路上,廖天浪就是其中之一。他对自己的定义是“柴烧守护者”。
作为传统柴烧的守护者,廖天浪创立“火痕工坊”,以敬畏之情坚持初心,打造以柴烧为核心的文创品牌,传播生活美学。
“人文和艺术的共生,让柴烧技艺得以在明月村生根发芽。”作为明月村的“新村民”廖天浪对柴烧艺术的未来充满信心。从今年开始,他将踏上新的征途! 三万锤,敲出一把壶——成都“一把壶”李小毛 几乎每天,叮叮当当的声音都会从罗家村一间不大的旧厂房传出。超过十年的时间里,李小毛一直在这里敲敲打打。他曾经数过,一块铜皮到一把铜壶之间,大概需要敲三万锤。其中任何一锤的力道稍显偏离,铜皮裂口,则前功尽弃。
这是一个等待浴火重生的过程,每一次敲击的轻重缓急之间,就能决定一把壶的成败。 独一无二的铜壶
62岁的李小毛在成都做了十四年铜壶,总计不过几十把。在将近以年为计量单位做一把壶的基础上,他有足够的自信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的壶绝对独一无二。”
在铜壶上,他几乎走出了一条前所未见的路。长久以来人们的认知中,铜壶的颜色永远只有那几个,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从新铜到黑色之间的色彩变化无穷无尽。铜氧化生锈的过程里,其色彩变化维持时间通常不长,所以这样神秘的一面几乎只在打铜匠眼里短暂出现过。
不同的是,李小毛把转瞬即逝的色彩,永久保留在了壶身。外表是宝蓝色、深紫色,抑或是古绸缎式的质感,都给人以直接的错觉——这几乎不像一把铜壶。
当人们带着疑惑的神情看着他时,他常会笑着说:“秘密就藏在我的配方里。”
就像药方一样,不同药材的组合会有不同的效果,金属着色的配方也不例外。李小毛买了不少金属着色书籍研究,在偶然的成功中寻找规律,找出温度、比例之间恰到好处的取值,然后一一记录,这才有了如今上百个配方。
多变的颜色,使得铜壶犹如瓷器一般,透出丝丝温润。与此同时,他这一手近四十年的冷锻手艺又恰能与色彩相得益彰。
几把钉锤敲出壶身万般景致,或是田园牧歌,或是寒梅独盛。他以整块铜皮敲出一把壶,壶嘴壶身无缝衔接,浑然天成。画家以笔作画,陶艺师以泥塑型,李小毛则说:“我不过是用了钉锤而已。”
距今已有超过十年的时间,李小毛在罗家村那间不大的厂房里一门心思做壶。原始而质朴的手工活儿旷日持久,急不得一丁点儿,他就慢悠悠地,留给每一把壶半年或者一年的时间。
他的厂房有一面墙的工具,多为各式各样的钉锤。通常一把壶,至少要配备四五把锤子。做一把壶之前,他有大半时间都耗在工具制作上。在敲敲匠的行当里有一句老话,技术好不好,就看钉锤多不多。壶身方寸间千变万化的造型,都来自几把钉锤。
他总是在每天早上,架着自己的面包车拐进村子里的厂房。铜壶烧上一壶水,泡上一杯茶,心情和状态恰到好处时,一天就在叮咚的敲打声中度过。壶做的久了,他就越发像一位种地的农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铜壶的这片地上耕耘。 冥冥之中结缘铜壶 其实在2005年之前,李小毛所有的“折腾”并不能和铜壶产生直接联系。
李小毛出生在成都,因家中父母是文艺工作者,儿时家庭条件不错。不过他自幼顽皮,不爱上学。14岁那年,他在眼镜生产组一位八级技工师傅处学机械修理,18岁又在成都东风汽车修理厂开始学习敲补,还跟着师傅一锤锤敲出了一辆纯手工锦江牌630型旅行汽车。
1983年,因一个偶然机会他被叫去望江公园帮忙修复雕塑。那是一个羊头修复工作。他琢磨了半天,*后对着雕塑老师的黄泥模子,竟然敲出了一模一样的铁皮羊头。
临摹天赋就在此时被挖掘了出来。不久他回厂辞职,一心一意要跟着老师学雕塑。那时父母被气得差点和他断绝关系,但吵也吵了,闹也闹了,*后也犟不过他。不过,学习雕塑带来的成效是显而易见的。直到现在,每做一把铜壶,他也依旧会用黄泥塑形,捏出一把泥壶,再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敲出铜壶。
几十年后他才发现,所谓临摹天赋,其实是他在平时敲敲打打修车中练出的手艺。那时车子表壳坏了,他就得对着完好的车壳敲一个补上去。十年时间,不知不觉间磨出了一门手艺。
雕塑做的时间长了,总会出现各种问题,要么丑了,要么坏了,因此需要想各种办法来维持雕塑的美观。当时李小毛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手上的钱要拿10%用来买书。书海无穷,鎏金、錾、刻、乌铜走银,都是他这时候学到的技能。
没钱的时候,他就去磨子桥一条街的修车铺找活儿干,有时也卖鱼卖菜。有点积蓄时又回到家里“捏泥巴”。人物、动物,只要眼睛看得见的模样,他都能捏出来,不过他也发现了问题:自己临摹能力很强,却缺乏创作能力。
后来他得了空去做生意,也接雕塑活儿。当钱财逐渐不再是生活中的难题时,他年纪也慢慢老了。只是遗憾,“我学了一身的手艺,每次和别人讲,又拿不出东西证明,总不可能把红牌楼搬过来说我做了哪块吧。”
刚开始他琢磨了很久,不知道做什么。直到有一次,他偶然看到电视节目上提到日本铁壶,这才开始起了做壶的念头。
以铜做壶,存在于他久远的儿时记忆中。那时老虎灶上被烧得黑黢黢的铜壶,泡出来的一杯茶好似更能锁住茶香。
李小毛觉得自己得做一把与众不同的壶,让没见过的人开开眼。壶小而精,既可以“显摆我的技术”,还可以让人知道成都也有“一把壶”。
2005年,*初做壶不过因为显摆的李小毛,从此一门心思沉了进去,管他春夏与秋冬。 一把壶的一生
那时做的**把铜壶还在家里放着,一个个透明水泡在铜壶里扑腾了十几年,至今也依旧在翻滚,那是他初次触壶碰撞出来的金属火花。
他想用一张铜皮直接打造出紫砂壶那样丰富的造型,将他毕生本领融于一把小小的壶身,既有深浅浮雕,乌铜走银、又有錾刻、鎏金。
*初的思考都在泥塑上进行。黄泥捏出模子,确定壶身高矮尺寸与外表细节,根据细节考虑壶嘴高度、水流冲力、水流流畅度。铜壶是日用之器,集实用与美观于一身,方可称之为一把壶。李小毛做壶,讲究周正,就像做人一样。每把壶上都会烙下“李小毛制”,这四个字就是招牌。只有过得了自己那关的壶,他才会拿出来见人。不成器的壶,宁肯敲烂。
各式钉锤需要根据泥塑进行制作,外表若是梅花桩式的树皮模样,则需要做出各种不规则矩形状的钉锤,方可一锤锤敲出树桩质感。老话说,锻壶之道,意在顶嘴。各式的壶配备各式的顶嘴,都需要李小毛一个个锻造而成。
一把素铜壶被锻造出来后,再进行精细敲打。如“乱打”敲出一把梅花桩,流畅敲出一把金瓜壶身的藤蔓线条,甚至在壶嘴上也能敲出枝叶包裹的模样。一张铜皮敲出一把整体壶,壶嘴壶身之间浑然天成,还带有万般变化,配上鎏金等技艺,又给人视觉上“壶是壶,花是花”的错觉。
将铜壶表面“刻画”成如瓷器一般,是李小毛*引以为傲的一件事。近十年时间,他都在琢磨铜壶的色彩变化。在一次次尝试中,终于有一天,成了。于是李小毛再做其他配方,越发顺遂起来。目前为止,他手上有上百个配方,并*大程度减少了随机性,使得每一个颜色都可以复制。
敲一把铜壶用来煮水,李小毛在乎它的实用性。于是他在提梁处又加上了自己的独特设计,做钩连接壶身与提梁,使双方接触面积极小,弱化传热效果。他的铜壶放普通的电磁炉、电陶炉上烧水,可以直接用手提。“但是天然气灶不行哦。”他补充说道,电磁炉烧水的温度是很均匀的,加上我的独特设计,不影响提梁。
三万锤敲出一把壶,李小毛曾经大致数过。敲到一定程度,铜皮会产生自硬性,退火后方可重新敲打。每一次敲击都是在和时间赛跑,他需要在*佳时间,抢占先机敲下*合适的那一锤,几乎步步为营。
李小毛也敲坏了不少铜皮,因铜的特殊性质,一旦不慎将其打穿,整块铜都无法再用。
锤纹大概是手工壶*明显的特性。但若真的要确定是整体壶全手工,李小毛拿起一把壶演示,一看壶身内部与壶嘴无接痕,二看壶底要带锤纹,三看壶口铜皮有内扣敲击的痕迹,四看壶口与壶盖之间的契合度要偏灵活。
这些年敲出几十把壶,李小毛极少售卖。*贵的是三万一把的金瓜壶,他前后敲了一年多,然而“极其耗费心力,也不愿意再做第二把了”。
他把这门手艺交给了女儿,也想着往更多人手里传。然而单是敲敲打打一把壶都需要好些年的基本功,他也没了收徒弟的心思。不过他琢磨出了一个新方向,将铜壶制作工艺分拆成几个板块,形成类似流水线的制作方式,每人只需学习其中一面即可。
李小毛说,他不是非遗人,但却在做类似非遗的事情。他摸了摸头上拴着的鹅黄色花头巾,然后用一口标准的四川话说道:“我要做一流的铜壶。我要用我的方式告诉你,成都有一把铜壶。这里面,装的是成都人的脾气。”

我在成都做手艺 作者简介

“蓉漂”中国知名内容创作与运营品牌,
“考拉看看”旗下机构,是一个内容事务团队,成立于2015年,致力于记录和推动成都的美好。“蓉漂”公众号持续分享成长和有趣成都的人与事。“蓉漂”场景中心储蓄选产成都文化,并以此开展书籍、杂志和图册的策划、采编,以及趣味活动的组织、策展等。“蓉漂”的撰稿人、活动和策划人,活跃于多个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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