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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04-01
开本: 32开 页数: 304
读者评分:5分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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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版权信息

  • ISBN:9787559809315
  • 条形码:9787559809315 ; 978-7-5598-0931-5
  • 装帧:简裝本
  • 册数:暂无
  • 重量:暂无
  • 所属分类:>>

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本书特色

《帕哈萨帕之歌》用记叙的方式承载了对过去的回忆,同时也是一段白人与印第安人的追寻之旅。正是因为他们的寻求,尽管他们之间处于文化鸿沟的两个对立面,鸿沟里满是泪水、负疚、食言和梦想,但他们并不介怀。他们把让彼此分道扬镳的负面情绪搁置一旁,挣扎着走向对方,放下成见,握手言和。故事波折起伏,洞察细腻深刻,读罢《帕哈萨帕之歌》,会让我们超越过去对美国土著的神化和误解,了解一段沉痛而鲜活的历史。



作者对美洲原住民情有独钟,是促进文化交流与传播的勇敢使者和先行者之一。

本书不仅是一部描写印第安原住民生存的画卷,也是*手的印第安原住民文化档案。

本书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畅销全球,仅在欧洲已畅销五十余万册,众多读者反馈,读过本书后,开始重新审视美国与印第安原住民间的关系。

作者的“印第安三部曲”已被环球影视公司购买版权,英文版同名电影《NEITHER WOLF NOR DOG》(非狼非狗)已于2016年在欧美地区上映。

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内容简介

《帕哈萨帕之歌》,讲述的是两位男性——一位白人即本书作者肯特·纳尔本和一位印第安老者丹的故事。故事通过记述作者同丹的一段旅程,引领读者走入美国原住民的真实生活和沉重的回忆。丹带着肯特穿过印第安的城镇,走过被人遗忘的道路。在旅程中,二人争执、沉默、妥协、互谅,他们虽然各自坚守自己的理念,但在努力寻求一个共同的声音,同时也在一次次思想语言的碰撞中逐渐展开心扉,走进彼此。

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目录


再版序  / 001

初版序  / 007

**章 一位长者的请求  / 001

第二章 烧掉的作品  / 012

第三章 为先辈而谈  / 028

第四章 一位机智的印第安老人  / 039

第五章 梦想和幻象之地  / 047

第六章 破烂车和水牛尸体  / 055

第七章 为牛仔喝彩  / 063

第八章 问斯匡托要玉米  /  070

第九章 大块头  / 079

第十章 马尾辫和首饰  / 084

第十一章 出售神圣  / 096

第十二章 欢迎来到我们的土地上  / 100





第十三章 塔坦卡  / 113

第十四章 用两只眼睛观察  / 121

第十五章 亮闪闪的汤  / 137

第十六章 陌生人  / 151

第十七章 领袖和统治者  / 160

第十八章 为耶稣沉醉  / 167

第十九章 催赶  / 175

第二十章 透露隐情  / 184

第二十一章 混血儿  / 209

第二十二章 历史之歌  / 222

第二十三章 暴风雨  / 233

第二十四章 帕哈萨帕  / 248

第二十五章 翁迪德尼  / 251

第二十六章 承诺  / 270

作者简介  / 279

作品简介  / 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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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节选

第三章 为先辈而谈

“来,和我一起来抽烟。”丹说。我们坐在门廊前,云雀的歌声和着呼啸的晨风。

每次从印第安人手里接过烟管,我都感到不舒服。这并不是说我不想和他们一起抽烟,我是太想了。某种程度上,我并不属于他们这个群体,我身上有太多“效颦者”的症状了,我想退回去,*后才走到桌边(如果有桌子的话),这样我就不至于一来就因为自己内心空虚,而去狼吞虎咽印第安人的精神食粮。

“来。”他又说了一遍,向我举着烟管。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是一个很私密的举动。如果他不想给我烟管,他完全可以不给我。我接过烟管。

我吸了几口,我的手像他那样窝在一起,迫使吐出来的烟飘到地面,飘向天空,飘在我头上。然后,我把烟管递还给他。

他又吸了好几口烟,然后吐出来。

“你要明白这一点,纳尔本。”他说。他的声音里没有了轻浮,只有庄重,“你不太会骗人。”

“是的,从来不会。”

“我知道,因为你的谎言太拙劣了。”

我的脸红了,我没有骗过他呀。老人们在做出这样的观察总结时,我总是被吓得不轻,感觉像他们有天眼能把东西看穿。

“我说谎了吗?”

“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沉默。”

“用沉默?”

“是的,沉默是好人或是懦夫的谎言。看到你不喜欢的东西,你不说出来,这就是谎言。”

“我不明白。”我说。

“那天我烧了写了我的话的碎片,你很生气。你也生格罗弗的气。你认为你做得很好,你觉得格罗弗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我说,“我比我想的更容易让人看穿。”

“是的,所以不要再骗我了。”

他神态里有着权威和决断,我感觉他像是在责备一个小孩子。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却就此打住了,他的责备如烟雾一般在我耳边缭绕。

他在那里忙着清空、拆卸烟管,也像是个私密仪式,好像他都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我。我坐在他旁边,不时看看他,他把烟管轻轻裹起来放进一个软动物皮的袋子里。

他装好后,又开口说了。他的语气很正式:“我们已经一起抽过烟,这可不是一个玩笑。你已经做出了承诺,不会再用话语或是沉默对我撒谎。这并不容易,因为你知道自己拙于说谎。你要时刻注意这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用烟草的原因,因为它会让我们更努力去探寻真相。

“还记得我告诉过你带香烟给格罗弗吧?你注意到他的变化了吗?”

“看到了。”我说。

“烟草就是原因。烟草像是我们的教堂,它直接与神交流。我们一旦把它呈现出来,我们就是在告诉上帝,我们说的是实话。格罗弗从你手里接过香烟,他就是在告诉我们的大神他会尽他所能提供帮助。

“只要有烟草在那里,一切都是灵力——神圣,充满力量。你把香烟给格罗弗后,他就得停止胡说八道。现在他已经答应大神,他会提供帮助。他的承诺和你我没有关系,这是他对造物主许下的承诺。

“你不喜欢他说的话,这并不重要,我也不喜欢他说的。他自己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不在乎。他做了一个承诺,那就是说实话。”

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感到羞愧。丹的一番话简洁坦率,我却一直都在心烦过去的工作都浪费了,显得很俗气,充满私欲。还好丹不再在意我的想法,他的思想已经插上翅膀,开始思考更重要的问题。

“你知道吗,”他说,“我们印第安人的方式和白人的方式格格不入,是有很多原因的。当我们做出承诺时,我们是向我们的大神瓦卡唐卡做出承诺的,任何请示都不会改变这一承诺。我们也向白人做出承诺,认为白人也在向我们做出承诺。但他们没有,他们只是在同我们做交易。

“我们永远弄不清楚白人怎么可以每一次都不守诺言,尤其是那些牧师和神职人员——这些人我们称为黑长袍——也在参与。我们不能违背我们的承诺。我们永远不能。”

他拿起台阶旁边一处松动的碎土片。

“这其实有些可笑,”他继续说,“我们并不总是信同白人带来的宗教,但我们却能真正了解里面的有些东西。比如圣餐,只要有它,一些东西就可以是神圣的。这简直就像我们的烟草。还比如誓言,婚礼上的那种。我们也有誓言,任何场合都有。很多誓言是私下进行的——我们并不需要牧师来宣布它。但它们是真正的誓言,是我们对造物主许下的承诺。

“所以,我们理所当然认为白人做的和我们是一样的,尤其是他们对着圣经起誓,或用上帝的名义做出承诺的时候。

“但现在我觉得这种承诺更像他们的教堂,只有在某些日子重要,其余日子就无关紧要了。”

丹像抱个宝宝一样把烟管袋捧在腿上。

“听着,纳尔本。我不是说你和你们白人的坏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是怎么样的。我希望你不要生气。”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他还说要我诚实面对一切。

“不,丹,”我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听。你却完全有理由生气。”

“你真是个好孩子。”他说,“这也是个问题。我们整个族人都被你们的人毁了。但你们中间也有善良的人,一直都有。我们帮助过移民者,他们也帮助过我们。我们认为印第安人可以和白人共处。但是,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老人的声音里又隐隐出现了一丝忧郁。他摩挲着放在腿上的烟管袋,目光从我身上移开,又开始说道:

“当我做出一个承诺,我知道祖父们在我肩膀上方关注着我。如果我不信守承诺的话,我是在丢他们的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怎么能这样做呢?他们在灵界,由我在这里替他们行事。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要把话说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请你过来。

“我想把事情做好。我知道你很难弄明白,怎么前一分钟,我还在和格罗弗在那胡扯,后一分钟我说的就上升到精神层次。因为与格罗弗说话,我仅代表我;说这些精神层面的事,我是在替我的祖父们说话,用他们传递给我的方式说出来。”

我静静地坐着,等待着老人下一步想说的话。我想说一些我很荣幸听到之类的话,表示适当的尊重。他茫然地盯着地面,似乎是睡着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该把烟管袋拿过来,以防其掉落。突然,他猛地抬起头,竖起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他说,“车有油吗?”

“有的。”我回答。

“我们去兜兜风吧。”他回答。他已经站起来,朝卡车慢慢走去。

“我们要去哪儿?”我问。

“带上你的录音机,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我扶他进了我的卡车,然后向山下开去。肥背已经从她的窝——一辆破旧汽车下面快速跑出来,慢慢跟在我们旁边,呜呜叫着。

“把她放到车后去。”丹说。老狗快活地摇着尾巴。

“来吧,肥背。”我说,然后把她抱到皮卡车后面。她用潮湿的臭臭的舌头舔我的脸,占据了卡车后背门那块地盘。

“真是条好狗,肥背。”丹说,我又爬回到了驾驶室。

“她应该多刷刷牙。”我说。

丹快乐地咯咯笑了,在座位上坐稳。他的情绪变好了,忧愁悲伤的情绪已经被某种使命感所替代了。

“走这条路。”他说。他说的“路”其实是通往山上一条仅容两个轮胎驶过的土路。颠簸了几英里之后,小道上出现另外一组车辙印迹,一直蜿蜒到山脊。

“向左转。”丹说,他紧紧抱着腿上的烟管袋。

我的车是四轮驱动,主要是用来应付明尼苏达州北部的雪天行驶,越野驾驶并不多。丹大笑起来。“你可是在保留地高速公路上行驶啊,纳尔本。”他说,“我们还得给奶牛留出一条路呢。”

我们一路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到达了山脊。卡车的悬浮液不适应这种碰撞,在那里哼哼叫。“白人的卡车啊。”丹评论道,“我的车就很喜欢这些道路。”

我想起他家门前有一个破烂汽车壳子。“你的车子好像没有车轮子呢。”我说。丹笑了:“是啊,所以我把它做成肥背的房子。”

我用*低档位开车前进,车子轰隆隆地响。我们几乎是一步一步挪到山顶,路比任何我曾经走过的都要陡峭。然而,路上到处都有车辙印,草原上的草也因为经常被车碾过都弯了腰。

“停在这儿。”丹说。

我把车停在山脊的顶部。风拍打着卡车,把天线吹得晃来晃去。在我们的西边,山脊下是一幅起伏的山峦和溪谷的全景美图。远处,草原上的草像海面上的波涛一样翻滚。

丹下了车,走到车前。他拿出一小鹿皮袋烟,把烟草撒往四个方向。我听到他在低沉地唱一首忧郁的歌。是用他的语言唱的,可是歌曲传达出来的感情是共通的,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他唱完后,蹲下来盘腿坐下,眼睛盯着西边。不知何故,他在这里显得更年轻,更有活力,也更无拘无束。

肥背自己从皮卡的后背门那里跳下来,缓步溜达到丹的身边。老人悠闲地抚摸着老狗的耳朵。我站在后面,不确定自己是和他们一道呢,还是我闯入了他们的私人空间。

*后,老人说话了:“纳尔本,过来吧。现在是时候教你东西了。”

我试探着走近他。“坐下。”他命令道,声音温柔但坚定。

我静静地坐了下来。

“打开录音机。”他说。然后,他开始说话。

“我来告诉你,我们是怎样失去了土地。我来告诉你事实的真相。

“白人刚来的时候,我们真是大吃一惊。住在我们西边的族人听说过他们,我们的一些长辈也预言过他们要来,但他们仍然让我们感到很吃惊。

“我们以前见过其他的陌生人,但他们其实跟我们一样——其他的印第安人——不同部落的人。他们会来问我们能不能通过我们的土地。如果我们觉得可以,我们会让他们通过。否则,就不让他们通过。

“但是,你明白吗?这不是说我们拥有这块土地,她是我们打猎的地方,是我们祖先的埋葬之地。这是造物主赐给我们的土地。

“在这块土地上孕育着神圣的故事,也有我们神圣的场所,我们的仪式在这里举行,我们认识动物,它们也认识我们。我们看着四季在这片土地上轮回。土地是有生命的,就像我们的爷爷奶奶。她养活了我们的身体,滋润了我们的精神。我们是她的一部分。

“所以如果别人需要,我们会让他们通过,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是我们的土地。我们不希望他们在我们的土地上打猎,或是破坏我们的圣地。但是,如果他们需要,他们可以到我们的土地上来。

“你必须明白这一点:我们不认为我们拥有土地,土地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甚至不知道拥有土地这一说法。这就好比你拥有你祖母,祖母岂能是拥有的?祖母就是你的祖母。为什么你们会说拥有她呢?

“所以,你们**批人来的时候,他们只是想通过我们的土地。对我们来说,他们是一群陌生人,穿着奇装异服,身上的气味也不一样。但他们有我们从未见过的许多武器。我们想他们也许是造物主计划的一部分。我们这地方不能拒绝他们,因为我们没有控制他们的权力。我们只想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他们答应我们不会破坏任何东西。他们就像是一批新来的武士,带着枪和不同的武器。他们很古怪,一直在找这找那。我们以为他们来了很快就会走,于是让他们来到我们中间,给他们食物,帮助他们。他们应该像天空落下的雨点,雨停了,雨点也该没了。

“但很快其他陌生人也跟着来了。这一次,他们像溪流。他们骑着马,驾着马车。他们继续通过我们的土地。不过,我们也没觉得不安,但是他们吓坏了动物,也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是神圣的。我们也知道,他们要解决吃的问题,所以并不介意他们射杀水牛。

“我听说,其他部落的动物也有相同的遭遇。他们试图帮助这些人。他们担心白人狩猎,动物吓跑了。但是这些人手里有枪,让我们更容易狩猎。因此,我们并不介意。

“但这些陌生人射杀动物并不为食物,只是要弄死它们,让它们死在水沟里。他们通过我们的土地时,压在道路上的东西要比我们的重许多。这些人像河流一样穿过我们的土地。

“我们以前没遇到他们干的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地球是有生命的,就算搬动一块石头也是在改变她。杀死任何动物,都是从她身上拿走东西,拿的时候一定要有尊重,我们没看到这些人尊重她。他们砍伐树木,杀了动物后就让它们死在那里。他们大声喧哗,简直像野人。他们东西很重,压在土地上,声音也很吵,我们都可以听到他们的货车车轮压在下一个山谷的嘎吱声。

“我们想要置身事外,但他们太让我们生气了。我们狩猎变得很难,是他们把食物从孩子们的嘴里抢走。我们不想让他们在我们周围晃悠了。尽管如此,他们还只是占据小部分土地,我们还是自由的。我们大部分人想着,就随他们去吧,除了那些气愤的年轻人。

“而且,我们也真的需要他们的步枪。

“可后来又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新来的人开始问我们要土地,我们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怎么能向我们要土地呢?他们还想拿钱买我们的土地:我们允许他们的人来到这块土地上,他们却想拿钱把我们的土地都买下来。

“我们族人不想要钱,收钱卖土地是对造物主的大不敬,即便是我们的祖先收钱卖地也是不对的。

“然后又发生了一些我们不明白的事。有个人过来说,我们不能住在这儿了。华盛顿,那个很遥远的城市,有个长官,说土地是他的,他还说了他们的人可以住在这里,我们不行。

“我们以为他们是疯了。长老告诫过我们要小心,说这些人很危险。我们大多数人只是一笑了之——至少我年轻时长辈是这样告诫我们的。这些人会骑着马跨过一片土地,然后插上一面旗子,说从他们骑马的地方到插旗子的地方的那片土地就属于他们了。这就像一个人从湖边开始划船,说从他开始划船的地方的水到他转身那片的水域都属于他。或者就像一个人朝天空射了一箭,说他箭头所指的天空就全部属于他。

“理解这一点很重要。我们认为这些人疯了,我们认为一定是我们弄错了他们的意思,因为他们说的话没有任何道理。

“我想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他们讲的是地产,我们讲的是土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白人来自欧洲,他们希望有自己的地产,因为他们需要经营农场,种植粮食来养活自己。以前他们为地主种植,收获的食物也要全部交给地主。他们从未拥有过任何东西,因为他们没有自己的地产,所以他们把地产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就是他们来到大洋彼岸美国这个新国家的原因——为了得到自己的地产。

“我不知道。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欧洲也只是土地,就像我们的土地一样,没人提什么地产。但是,这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没有人记得。后来它全部变成了地产。如果人没有地产就很难掌控自己的生活,因为人人都这样认为:不管是谁,只要他手里有一张纸说这块地是他的,他就可以掌控一切。那些来到大洋彼岸的人也相信这一点,他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得到自己的地产。

“我们不知道这一点,我们甚至不知道地产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土地的一部分,他们想要拥有土地。

“这就是我认为很重要的东西——你们的宗教不是植根于你们的土地,你可以随身携带它。你可能理解不了这个意思:我们的宗教是深深植根于土地的。你们的信仰可以放在杯子和面包里,用一个盒子就能带走。无论在什么地方,你们的牧师都可以把它变得神圣。你不能理解我们眼里神圣的东西就是我们所处的地方,在这里,有神圣的事情发生,有灵魂和我们交谈。

“你们白人根本不知道土地是神圣的这一说法,我们也不知道土地还能当成地产。我们无法沟通交流,因为我们互相不理解对方。但很快你们的人不再像条溪流,甚至比大河还宽,成了汪洋大海,把我们的人都冲走了,把我们从我们的土地上冲走了。

“我们中有些人想去抗争,有些人想逃跑。也有长老说,我们应该尽我们所能签署对我们*有利的协议,这样我们就可以保留我们*神圣的土地。甚至还有一些印第安人看到白人拥有的东西,认为我们应该放弃我们的方式,因为造物主希望我们尝试这种新的方式。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们无处不在。你们要杀光所有的动物。水牛不见了,鸟儿也不见了。你们在全国都修了轨道,水牛根本跨不过去。然后你们坐着火车,沿途射杀水牛,任由它们在阳光下腐烂,可你们却不让我们狩猎。你们发给我们毯子和威士忌,让我们的人发狂。我们被赶到一小片一小片的土地上,就像在你们海上的小岛那样小。

“*糟糕的事情是,你们甚至从来没有听我们说话。你们来到我们的土地,把它们抢走,可我们试图和你们争辩时,你们根本不听我们的。你们许下一个又一个承诺,但一个都没有兑现。

“开始你们还说我们能保留我们神圣的土地,但是之后你们想要土地了,又把它们抢走。黑山就是一个例子。

“后来你们说我们能有足够的土地来狩猎和捕鱼。但是,一旦你们想要它了,你们就只给我们留一小部分或干脆把它抢走,赶我们到别的地方去。

“然后你们又说,我们一直可以在你们白人的土地上狩猎和捕鱼,但后来新来的人又说我们不能。

“你们做的事,我们都觉得简直是不可思议。你们杀了我们,不是夺走了我们的生命,而是把我们的土地变成契约纸片、袋装面粉和毛毯,告诉我们这些足够买我们的土地了。你们抢走了我们和灵魂交流的地方,只给了我们袋装面粉。

“有一点你要明白,对我们来说,土地是有生命的。它和我们交流谈心。我们叫她母亲。如果她生我们的气,她就不会给我们食物。如果我们不与他人分享,她就派遣严冬或虫疫来警告我们。为了她,我们要做好事,用她认为正确的方式来生活。她是所有事物的母亲,所以一切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熊、树木和水牛,他们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如果我们对他们不好,我们的母亲就会生气。如果我们尊重他们,以他们为荣,她会为我们感到自豪。

“对你们白人来说,土地没有生命。它就是一个舞台,在那里你可以修东西,促使事情发生。你们也明白灰尘、树木和水都是重要的东西,但不是你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存在仅是为了帮助你们活下来而已。土地就应该结出果实让你们享用,这是你们的上帝告诉你们的。

“如果我们各自相信的上帝对于土地有不同的看法,我们还有什么可谈呢?我们根本谈不成,从来都没谈成。

“但你们更强一些,你们人更多一些,所以你们的方式胜出。你们抢走了土地,把它变成地产。现在我们的母亲沉默不语,但我们还是倾听她的声音。

“我一直在想,如果她生我们的气,会派遣疾病和严冬来警告我们,可我们一直都善待她,如果你们违背她的意愿后,她会派遣什么来警告你们呢?

“你*好祈求你们的上帝是对的。我要说的说完了。”

我坐在那里,呆住了。老人的口才和悲愤让我措手不及。我眼里含着泪水。这个随处记笔记的老人,这次我终于领教到他的口才有多雄辩了。

丹什么也没继续说。他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没看我。现在,他站了起来,沿着山脊走了。我能听到他又在吟唱一首古怪的、悲伤的挽歌。肥背跟在他身后,一瘸一拐地走着,气喘吁吁。他们俩*终变成两个小圆点,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丹的歌声也消散在山风的哀嚎声里。

新民说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新民说 作者简介

美国加州大学博士,是为数不多的几位能沟通美国土著文化与非土著文化的美国作家之一。1996年他凭借《帕哈萨帕之歌:与印第安长者的旅行》获得了明尼苏达州图书奖;2010年再次拿下该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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